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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孔子不信神,注重現實問題
中國哲學和西方哲學之間的一個重要的區別是,中國的哲學精神是人,而不是神。西方的哲學傳統是從神話開始而后發展成為哲學,而中國的傳統是從人與自然走向哲學。中國最早也出現過神,但中國的神也不像西方神那樣的超自然性。中國的神也是人。中國古代被稱為神的最著名的有五氏神,即:有巢氏、燧人氏、伏羲氏、女媧氏、神農氏。他們和西方古希臘的神不同,中國的這些神都是對人類作出了杰出貢獻的人,后來被人民尊為神靈。從歷史唯物主義來講,西方的神是唯心主義的超自然物,而中國的神只是一種對杰出人物的尊稱,并且對他們寄托著無限的懷念與哀思,這樣就表現出唯物主義的特征。孔子就是這種唯物主義哲學家的代表。恩格斯指出:“哲學家依照他們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分成了兩大陣營。凡是斷定精神對自然界說來是本源的組成唯心主義陣營。凡是認為自然界是本源的,則屬于唯物主義的各種學派。”中國古代學者一開始就強調萬物的自然本源。實際上初民對世界的思考,雖然是簡單的,卻是把自然界作為本源的。所以恩格斯又說:“在這里已經完全是一種原始的、自發的唯物主義了,它在自己的萌芽時期就十分自然地把自然現象的無限多樣性的統一看作不言而喻的,并且在各種具有固定形態的東西中,在某種特殊的東西中尋找這個統一,比如泰勒斯就在水里去完成。”
泰勒斯是古希臘第一位哲學家,他認為水是世界的本源,雖然這個認識簡單樸素,但卻顯現出唯物主義的燦爛光輝。本文就是按照恩格斯的理論來解讀孔子的唯物主義自然觀的。有一次子路請教老師關于事鬼的問題。孔子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在春秋時代,鬼是指已逝的祖先。子路問怎么樣敬事已逝的祖先,孔子說連人還沒有服侍好,怎么能夠服侍鬼神呢?這里看出,孔子更加重視的是活人。所以接下去子路又問:“敢問死”。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這里的意思是:子路又問什么是死。孔子說,生的道理還沒有弄清楚,怎么能夠知道死的道理呢?孔子的回答是非常現實的。孔子不講迷信,“子不語怪、力、亂、神。”孔子從來不說那些怪異的、暴力的、叛亂的和神怪的事情。孔子雖然很重視祭祀,他的祭祀是基于對祖先的懷念,不是迷信。他之所以特別重視祭祀祖先,那是為了禮的需要,因為他并不真的認為有鬼神存在。祭祀祖先也是為了對祖先的尊敬和孝道。“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諂也。”孔子認為所祭祀的是自己的祖先,如果去祭祀不應該祭祀的人,這就是一種諂媚的行為。孔子理解問題總是現實的,比如“樊遲問知。子曰:‘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樊遲問老師怎樣才算聰明,孔子告訴他:要引導人們懂得道義,尊敬已逝的祖先,但不要迷信鬼神,這樣的人就是聰明了。孔子非常明確地告訴樊遲,人們要尊敬鬼神而遠離鬼神,這才是真知。祭祀祖先是為了尊敬祖先,但必須遠離鬼神而不迷信。
二、孔子論自然規律
魯哀公十一年(公元前484年)在孔子顛沛流離了十四年后,魯國的季康子派人接孔子回到魯國,這時孔子已經六十八歲了。當時魯國都尊稱他為國老,盡管魯哀公與季康子都常去拜訪孔子并詢問有關政事,然而他們不想重用他。這時孔子已經知道自己年老,在政壇上是無所作為了。所以他致力于整理文獻和繼續從事教育。我想司馬遷所說的“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說卦》《文言》。讀《易》韋遍三絕”,就是指他的最后6年(前484-479)。魯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9年)孔子逝世。他在七十歲的時候回首一生,對自己的一生做了一個小結。他說:“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3]13他在晚年靜下來完成年輕時代的夢想,好好坐下來研究《周易》,思考自然的規律。并且對《周易》作了闡釋。由于歷史久遠,盡管其中有些詞句是別人竄入的,或者有些文字被篡改,但基本的內容應該是孔子所撰寫。不管歷史如何改變了他的思想,而他基本的思想核心仍然保存在《易傳》的上下“系辭”中。所以這里我們從“系辭”上下篇的部分內容出發,來研究孔子萬物變化的自然哲學思想。應該特別指出的是,在《系辭》中所出現的“子曰”部分,記載的就是孔子本人說的話。孔子認為,宇宙發展的規律就是陰陽的轉換,即所謂的“一陰一陽謂之道”。陰可以轉換為陽,陽也可以轉換為陰,這就是宇宙的自然規律。所以這種變化的規律,就是陰陽互轉而生生不息的運動,因此“生生之謂易”,就是《易經》告訴人們的變易的意思。所以陰陽變化生生不已就叫做“易”。孔子闡釋易道時說:易道“廣大配天地,變通配四時,陰陽指意配日月,易簡之善配至德”他說這種變化的規律是多么廣大啊,它和天地的剛柔之德行相匹配,它和四時的運行相匹配,陰陽互轉可以和日月的輪回相匹配,美善雖然簡約,卻能夠和高尚的德行相匹配。這是孔子發自內心的對自然規律的感嘆。孔子認為世間萬物都具有宇宙的特征,都遵循宇宙的規律。“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圣人所以崇德而廣業也。知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設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義之門。’”孔子贊美《周易》,他說《周易》是偉大的至善至美之書,《周易》是圣人用來增加其德性和擴大其功業的書。智慧之偉大在于崇高,而禮儀之偉大在于謙卑。崇高是效法天,而謙卑是效法地。天地為世間萬物創造了各自的地位。這就是《周易》反映了天地通行的規律和宇宙的特征,發現了通向自然規律的門徑。“子曰:‘天下何思何慮?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天下何思何慮?日往則月來,月往則日來,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則暑來,暑往則寒來,寒暑相推而歲成焉。往者屈也,來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7]系辭上傳5孔子在這里悟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自然規律,即宇宙總是按照自己的道路前進。所以天下的事物,有何需要如此憂心忡忡地思慮呢?天下的事情不管有多少,它們最終都歸于一個目標;人們考慮的途徑不管有千條萬條,最終它們都歸于一個共同的理想。這就是孔子所認為的宇宙規律。他還舉例說:太陽落山,月亮就升起了,月亮下山,太陽就升起了,日月往來是交替的,因而有光明的出現。寒冷的日子結束炎熱的日子就來了,炎熱的日子結束就到了寒冷的日子,寒暑往來的交替,遂有春夏秋冬四時遞相推移的順序。作為人,你無法改變宇宙的規律,你只有遵循宇宙的規律而不能違反,違反了人類就要遭殃。
三、孔子論萬物皆變
孔子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這里說他在河邊看到流水時的感嘆:時間就像河水一樣流去而再不復返!日夜不停。時間永遠向前,河水也永遠向前,這其中的哲學含義非常深廣,意味著世界在永遠地變化。前面提到過《易經》的“系辭”為孔子所撰,雖然學術界對“十翼”有爭論,但是“系辭”應該為孔子的創作。吉林大學教授呂紹綱也認為:“《周易》“傳文”除前人舊說,后人竄入,弟子記錄孔子語外,其余大部分應是出于孔子手筆。”前言“易之為書也,不可遠;為道也,屢遷。”[7]系辭下傳8這里的意思是說,《周易》這部書蘊涵著深奧的人生哲理,而且是不可以背離的。它所體現的“道”,雖屢經遷移而變動不止。所謂“道”,就是指世間萬物的運動規律。孔子這里所蘊涵著的意思就是世間萬物皆變。我們不能簡單地認為《易經》是和占卜有關的古籍,因為從其本源來看,《易經》并不是絕對占卜的書籍。古人實際上把占卜僅作為消除疑慮的方法,就好像現在人們在無法決定的時候,運用抓鬮或者丟硬幣看正反來決定一樣。《左傳•桓公十一年》就記載過下面一件事情:楚國主帥屈瑕提出要楚王增兵,副將斗廉說:“軍隊能夠獲勝是由于上下團結一致,而不在于兵力的多寡。殷紂王將士很多,卻敗于兵少的周武王。這你是知道的。所以只要整頓軍隊就可以出兵,還增什么兵呢?”屈瑕又提出必須由占卜來決定。而斗廉說:“占卜只是為了決定猶豫不決的事情,既然現在沒有疑惑,為什么要占卜呢?”屈瑕聽取了斗廉的意見,一舉取勝,打敗了敵軍。這里清楚地看到,《易經》并不是用來預測未來的書籍,只不過是用來消除疑惑而已。《易經》不僅是中國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部自然哲學著作。孔子對《易經》的研究,即使“十翼”不是孔子所撰,根據前人的記載,他至少是贊同“十翼”論點的。孔子認為世間萬物在變。因為“易”本身就是“變化”的意思。“夫易,圣人之所以極深而研幾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唯幾也,故能成天下之務。”這里是說圣人可以從卦辭里看到深遠的道理,研究微妙的變化。“天垂象,見吉兇。”這里的吉兇并不一定指幸運和悲慘的結果,而是指變化。比如,天氣轉晴就是吉,而天變陰雨,那就是兇。這里說明,從這些卦辭里的微小變化可以看出事物變化的暗示。可見,最初的卦辭和爻辭是對萬物的象征。后來,人們把吉兇看做是吉兆和兇兆。為什么“變”和怎樣“變”,以及不同的“變”,這些本來就是“道”。“形而上者謂之道”,即“道”是無形的,是一切變的法則,變后的結果是器,“器”是有形的,即“行而下者謂之器”。“器”誕生于“道”。天氣晴朗是結果,為什么晴朗是結果呢,因為這是根據內在規律決定的。我們可以理解“易”是宇宙間的絕對真理。宇宙的誕生,具體的變化,動植物的出現等等都基于“變”。孔子認為,變化的規律和法則也在變化。“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
“易之為道也屢遷,變動不居,周流六虛,上下無常,剛柔相易,不可為典要,唯變所適。”以上說的是64卦的位置變化,上下并不固定,沒有確切的標準,隨變化而變化。也就是一切規律、原則和道理不是永恒的,不可能永遠放之四海而皆準,隨著時間的推移,事物的發展,也在不斷地變化和發展。這如同中國革命一樣,中國革命是以馬克思主義為基準的,后來思想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再后來鄧小平理論又發展了思想,現在的科學發展觀以及有關理論又進一步地發展了鄧小平理論。這就說明,任何規律和原則如果得不到發展,無論社會或者科學就會僵化和后退。有人認為《易傳》里有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和“為道也屢遷,變動不居”之間存在著矛盾,以及“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動靜不失其時,其道光明”和“天地道,恒久不已也”之間矛盾。其實這里的“久”,并非“永久”的意思,而是指時間的長久。這里的“恒”也不是指“永恒”,而是“持久”的意思。實際上他們是和諧的,如果說有矛盾,這里的矛盾也是矛盾的統一。“易無思也,無為也,寂然不動,感而后遂通天下之故。”有人把它解釋為感應之后就能夠對于天地之間萬事萬物無所不通,并認為這是神秘主義的。其實這里的“感”,是指研究之后而有所感悟;所謂“通天下”,是指懂得如何采取適合于當時的工作方法。如我們現在講科學發展觀,就是要在鄧小平理論的基礎上感悟出新的真知。又如我們現在講“與時俱進”,就是“易”在今天社會發展方面的最佳闡釋。前面已經提到,孔子一生“述而不著”。即使他序《易》也沒有署名,而且還夾雜著他人的言辭。了解他的自然哲學思想也可以從別人的著作中去尋找。比如,有一次顏回問他的老師:“敢問無受天損易。”孔子說:“饑渴寒暑,窮桎不行,天地之行也,運物之泄也,言與之偕逝之謂也。為人臣者,不敢去之。執臣之道猶若是,而況乎所以待天乎!”顏回問他什么叫做不受自然的損害容易。孔子告訴他說:饑餓、干渴、嚴寒、酷暑,窮困的束縛使人事事不能通達,這是天地的運行,萬物的變遷,說的是要隨著天地、萬物一塊兒變化流逝。做臣子的,不敢違拗國君的旨意。做臣子的道理尚且如此,何況是用這樣的辦法來對待自然呢?顏回又問:“何謂無始而非卒?”孔子告訴他:“化其萬物而不知其禪之者,焉知其所終?焉知其所始?正而待之而已耳。”顏回又問什么叫做沒有什么開始同時又是終了的?”孔子說:“變化無窮的萬物不可能知道是誰替代了誰而誰又為誰所替代,這怎么能知道它們的終了?又怎么能知道它們的開始?只不過謹守正道隨應變化而已。”顏回接著問:“何謂人與天一邪?”孔子說:“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人之不能有天,性也,圣人晏然體逝而終矣!”顏回問老師什么叫做人與自然原本也是同一的?孔子告訴他說:“人類的出現,是由于自然;自然的出現,也是由于自然。人不可能具有自然的本性完全一樣,也是人固有的天性所決定的,圣人安然體解,隨著自然變化而告終!”以上,孔子對《易經》的闡釋,實際上就是表達他個人的自然哲學觀點,即孔子論矛盾和統一。《易經》里的“變”不是無緣無故的“變”,任何“變”都是由于矛盾引起的。“易有太極,是生兩儀,而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兇,吉兇生大業。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變通莫大乎四時,縣象著明莫大乎日月。”
它的意思是說,《易》有極至的起點,就這樣生下了兩種樣式,兩種樣式生下了四種現象,四種現象生下了八種卦象,八種卦象可以判定吉兇,判定了吉兇便可成就大的事業。所以沒有比天地更偉大的了。這里的天地就是自然。變化之通達,沒有比四時更偉大的了;懸在天上、閃著光明,沒有比日月更偉大的了。這里的日月也是指自然。這里說明《周易》這部書,內容廣大,無所不包:含有天的道理,含有人的道理,含有地的道理。“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與天地相似,故不違;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旁行而不流,樂天知命,故不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范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通乎晝夜之道而知,故“神”無方而《易》無體。”系辭上傳4這里孔子認為,《易》以天地為范本,所以能概括天地的法則;因為它與自然相似,所以不違背自然規律;因為它的智慧遍及于萬物,它的法則有益于天下,而不偏離萬物。易理囊括天地的變化而沒有偏離,成就萬物的表里而沒有遺失,所以“神”沒有固定處所而《易》不拘于因定主體。在另一個地方,冉求問他的老師:“天地產生以前的情況可以知道嗎?”孔子說:“可以。古時候就像今天一樣。”冉求沒有得到滿意的回答便退出屋來,第二天再次去見老師,說:“昨天我問天地產生以前的情況可以知道嗎?”孔子說:“可以。古時候就象今天一樣。”冉求又問老師說:“昨天他心里還很明白,今天就糊涂了,請問這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解釋說:“昨天你心里明白,是因為心神先有所領悟;今天你糊涂了,是因為又拘滯于具體形象而有所疑問吧?沒有古就沒有今,沒有開始就沒有終結。你說不曾有子孫而存在子孫,可以嗎?”冉求無從回答。孔子就對他說:“算了吧,不必再回答了!不會為了生而使死者復生,不會為了死而使生者死去。人的死和生相互有所依賴嗎?其實全存在于一個整體。有先于天地而產生的物類嗎?使萬物成為具有各別形體事物的并不是具有形體的事物。”孔子告訴人們,萬物的產生、發展和消亡是沒有終結的,因為這是取法于萬物的生生相續;萬物的不停變化是以自然法則為基礎的。
作者:羅志野單位:廣東培正學院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