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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外研究綜述
1.1文獻年代分布分析外文文獻中,專門針對青少年的數字閱讀研究并不熱門,總體文獻量偏少。以WOS數據庫為例,初步檢索“數字閱讀”方面的文獻量達到兩萬多篇,檢索“未成年人閱讀”方面的文獻量也達到一萬多篇,但經過組配,專門研究“未成年人數字閱讀”的文獻量僅為136篇,經過篩選去除其中專利等非相關文獻,僅有50多篇。從1999年開始的兩篇集中在以新興技術協助低幼兒童閱讀認字方面。此后的十年間,年文獻量均在3篇以下,2012年達到一個15篇的高峰量(見圖1)。閱讀素養的培養對于青少年的學習和成長有著很大的影響,隨著數字閱讀逐步融入到青少年日常生活中,以青少年為研究對象的數字閱讀研究需要引起更多的關注,才能科學地指導青少年開展數字閱讀,并為青少年提供優質的數字資源和環境。
1.2文獻研究對象從研究對象年齡上分析,以識字階段的低幼兒童作為研究對象的有19篇,以小學和初中學生為研究對象的有42篇,以高中生為研究對象的有7篇,還有1篇是調研教師對于數字閱讀的態度,1篇調研了兒童圖書館對于電子資源的態度。這些文章主要集中在數字閱讀對閱讀行為的影響、不同閱讀資源產生的不同閱讀效果比較研究、未成年人的數字閱讀現狀調研分析三個方面。其中針對閱讀障礙兒童的研究有9篇,比較紙質書與電子資源閱讀差異的研究有6篇,研究數字資源輔助兒童開展早期閱讀效果、提高閱讀能力和學習能力等實證研究有35篇,調研兒童對數字資源的需求、選擇偏好、利用現狀的文獻有20篇。從研究方法上看,外文文獻注重具體案例分析和實際數據調研,幾乎所有文獻都以實際案例為基礎展開論述,其中收集調研數據的有48篇,并且有26篇對調研對象進行了分組,分別收集數據進行比較研究。
1.3文獻主題分析
1.3.1未成年人數字閱讀現狀研究專門調研未成年人的數字閱讀狀況的報告并不多,多數集中在對于兒童整體的閱讀調查報告。全球知名的童書出版、教育和傳媒公司Scholastic聯手領先的營銷、戰略研究咨詢公司HarrisonGroup在2006至2012年期間推出了四期《兒童與家庭閱讀報告》,從第一份報告開始,就關注到數字時代的閱讀狀況。在06年的報告中,有40%的孩子利用數字設備閱讀(以電腦為主),并且這些孩子的閱讀頻率更高[4]。在08年的報告中,關于數字閱讀方面的調查分量大大增加,8歲以上的青少年幾乎每天都會上網,雖然有3/4的兒童還是傾向于閱讀紙質書本,但2/3的9歲以上青少年認為十年后大多數休閑閱讀為數字閱讀,數字閱讀的便利性、時效性、互動性是吸引他們的主要因素。60%的兒童認為紙質閱讀更有利于運用想象力,但在線閱讀有助于拓展兒童的閱讀體驗,增加他們對作品及作者的更多了解,增加他們對其他讀者觀點的了解,提高他們的閱讀樂趣[5]。到了2010年的報告中,數字閱讀的調查已經被放到了第一個部分,并且加入了父母對數字閱讀的態度。父母們已經開始意識到數字時代對孩子們生活的影響,有一半的家長擔心數字設備對兒童閱讀的影響,七成以上的家長認為太過便于獲得的信息反而阻礙了孩子對知識的吸收。多數兒童無法評價數字資源,并且以為只要“看了”就算是閱讀了。有近六成的孩子對于數字閱讀感興趣,但只有1/4的孩子讀過電子書。1/3的孩子認為如果能接觸到更多的電子書,他們會閱讀更多。有23%的家庭已經擁有或者計劃一年內購買電子閱讀設備,其中83%的父母會允許或鼓勵孩子使用[6]。在2012年的報告中,則專門針對電子書籍做了調研并放在了第一部分。與2010年相比,閱讀電子書的比例上升了一倍,達到46%。與06年調查中以電腦為主要設備的電子閱讀不同,利用iPad、電子書閱讀器以及其他手持設備的比例大大增長,超過半數以上。在閱讀電子書的孩子中,有1/5的兒童是為了興趣而讀。在沒有讀過電子書的孩子中,也有半數以上對電子書感興趣。父母對電子書的態度也在改變,72%的父母選擇了支持孩子閱讀電子書。在電子書的優勢方面,獲取的便利性、閱讀的趣味性、互動性、詞典功能、朗讀功能等因素排在了前面。基于技術的發展,堅持優先選擇紙質書的比例正在逐步下降[7]。2001年,Maynard等人對英國208家公共兒童圖書館展開了數字閱讀方面的調研,結果表明大多數的主要圖書館都提供了電子資源,一小部分是提供館內使用,多數兒童圖書館認為電子資源可以吸引更多的新讀者[8]。國際兒童數字圖書館(ICDL)的調研報告以多元文化中不同國家兒童數字閱讀現狀為主。Dania等人評估了ICDL的資源在跨文化環境中的可用性,調研了以阿拉伯語為母語的兒童使用ICDL的狀況[9]。ICDL的另外一項案例研究,則追蹤了四個不同國家的12名兒童使用ICDL的情況,Allison等人則研究了這些兒童對于書籍、圖書館、科技和他們周圍世界的興趣,他們認為數字閱 讀可以提高孩子閱讀的多樣性、增加閱讀動機、吸引他們探索多元文化,而物理圖書館作為社交空間和閱讀空間同樣受到重視[10]。Ramirez等人調研了墨西哥高中生在數字環境中的閱讀文化。認為這一代年輕人出生在電子時代,與電子技術同成長,具有“數字人”的特征[11]。Merga從西澳大利亞的青少年閱讀研究報告(WASABR)中數據分析了當地青少年參與數字閱讀的水平和態度,認為青少年并不一定認為數字閱讀比紙本閱讀更加吸引他們,對一些學校用電子資源替換紙質資源做法提出了質疑[12]。在新的環境中如何利用好這些數字資源,探究數字閱讀時代少兒文化發展成了研究的熱點。Mill-er等人梳理了兒童數字閱讀文化的發展脈絡,提出了今后需要研究的課題和研究方法,以期激發更多的關于兒童數字閱讀的研究[13]。
1.3.2未成年人數字閱讀行為研究Ciampa的研究發現,通過讓一年級孩子使用在線閱讀系統,孩子享受了在線閱讀的樂趣、提高了閱讀理解的能力,并且增加孩子在家閱讀的時間。關于ICDL的一個案例研究中,Reuter通過讓3到13歲的孩子使用ICDL,觀察兒童在查找和選擇數字圖書方面的行為特征,研究分析了不同性別、不同年齡的孩子在查找和選擇圖書方面的差異[15]。IC-DL的另外一項案例研究,Sheri對四個不同國家的12名兒童進行追蹤調研,通過孩子們對241本電子圖書的響應模式,調查了孩子們對數字圖書的選擇偏好[16]。Reuter認為讓孩子自由選書的策略能夠吸引孩子多閱讀,因此研究了小學生在數字圖書館中選擇休閑閱讀的選書行為,研究用“審美關聯”拓展了傳統的讀者響應關聯評估,定義了七個方面的影響孩子選擇圖書的46個因素,分析了在不同階段影響孩子選書的因素,以及不同年齡,不同性別在各個影響因素上的差異[17]。在孩子們自由獲取網絡資源進行閱讀方面,效果不盡如人意,容易獲得的大量資源并不能保證知識的學習。Zhang對中學生的數字科技閱讀方面做了調研,認為中學生傾向于選擇淺顯的科技資料進行閱讀,他們的閱讀是隨機、粗略并且分散的,需要有一定的引導策略來指導中學生開展科技資源的數字閱讀,才能達到目標明確、透徹的、有思考的閱讀[18]。Maynard的小型研究表明,盡管父母們更傾向選擇紙質書,但是孩子們還是喜歡電子書籍,且電子書對于提高閱讀興趣,激發不愿讀書的孩子去閱讀有幫助,能讓他們自愿去閱讀自己感興趣的書。在亞馬遜的Kindle、任天堂的DSLite和蘋果的iPod-touch三種閱讀器比較中,受訪者們都因為Kindle的操作便利而首選了該閱讀器[19]。在數字環境中,孩子們除了對閱讀的資源有不同的偏好,對閱讀終端有不同的偏好,同時對不同的字體字號也有不同的反應。Abubaker等人著眼于不同字體,不同字號對兒童數字閱讀的影響,確定了適合兒童數字閱讀的字體和字號。
1.3.3未成年人數字閱讀效果研究在數字閱讀效果方面,隨著技術發展、資源不斷豐富,對于數字閱讀的態度越來越積極,尤其是針對低幼兒童識字和早期閱讀的幫助越來越受到肯定,當然多數研究認為數字閱讀雖然有優勢,但還不足以取代紙質閱讀。DeJong等人比較了低幼兒童獨自閱讀電子書和成人為之閱讀紙質書之間的差異,結果認為差異并不明顯,沒有證據能證明電子書會讓孩子分心或者影響孩子的理解,因此在獲取文章內容方面,可以使用電子書籍替代紙質書。Korat等人同樣比較了低幼兒童獨立閱讀電子書、讓成人為之閱讀和接受正規幼兒園教育之間的差異,也認為三者之間在對兒童的詞匯、詞語識別和語音方面差異并不明顯。Zucker等人則從技術方面比較了不同電子書對低幼兒童閱讀的影響,認為要選擇合適的電子書才能增加有利因素減少不利因素。雖然多數研究肯定了數字閱讀對低幼兒童的益處,但Vaal等人在有1226名參與者的調研報告中指出,盡管IPad在資源獲取方面有很多便利,在書本形式上也有很多趣味性,但是對于6歲以下的低幼兒童來說,只要條件允許,父母們更加傾向于共讀紙質書籍。Parish-Morris對165名低幼兒童的親子共讀研究認為,紙本閱讀能增強父母與兒童的對話和對內容的關注,雖然在回憶人物和事件上沒有太多差異,但是在回憶內容和情節的順序上,還是紙本閱讀占優勢,并且認為電子書中小游戲和聲音打擾了對故事的理解。Grimshaw等人比較了132名十歲左右兒童使用電子詞典、紙質詞典和沒有詞典閱讀文學作品之間的差異。研究表明,介質的差異不會影響孩子享受故事情節,但是電子詞典比紙質詞典使用頻率更高,也有助于孩子更好地理解故事,而在沒有詞典的情況下,詳細的敘事則會增強孩子的理解。Jones等人針對三年級學生的對比研究同樣顯示,介質的差異對孩子們理解文學作品的影響不大,但是電子詞典、自動翻頁等功能讓孩子們更加傾向于選擇電子書籍。在Roberts等人的研究中,不僅分組閱讀電子書和紙質書,還將30個二年級學生按照閱讀能力分組,結果顯示,對于閱讀能力強的孩子,介質的差異影響不大,而對于閱讀能力弱的孩子,電子書反而影響了他們的理解。Chaudhry針對科威特四年級學生的對比研究,也同樣認為雖然孩子們因為電子書的便利新穎等特點傾向于選擇電子書,但介質不同產生的理解差異并不明顯,反而閱讀紙質書用時更短。數字閱讀雖然對文學作品的理解差異不大,但是經過設計的電子書籍對非小說文章的理解卻有一定的幫助,Wijekumar等人通過讓131名四年級學生使用經過設計的輔助閱讀系統,6個月后,這些學生在尋找關鍵詞、分析文章結構、歸納文章主要觀點、回憶文章大意幾個方面的能力有了顯著地提高[30]。Aydemir等人的研究,也對比了五年級學生使用不同介質閱讀文學作品和非文學作品之間的差異,認為對于文學作品的閱讀,介質的差異對理解的影響不大,但是對于非文學作品,則數字閱讀在協助學生理解方面更有優勢。在第二外語的學習中,數字閱讀的效果有不同的觀點,雖然多數學者認可了數字閱讀的優勢,但Al-Shehri等人認為在多媒體環境開展第二外語的閱讀學習,如果有過多的干擾分散注意力,反而會導致認知超載,從而降低學習效果[32]。在研究有閱讀障礙兒童的數字閱讀方面,幾乎都認可了經過設計的電子書籍可以幫助不同年齡段、有不同程度閱讀障礙的兒童提高閱讀能力。Er-tem采用方差分析了77名閱讀能力較低的四年級學生的數字閱讀,認為有良好交互性和多媒體嵌入的電子書,能夠增強這些孩子獲取信息和推理故事的能力。Lovio等人針對閱讀能力較差的低幼兒童的研究同樣都認為用現代技術輔助閱讀是有益于這些孩子閱讀能力提高的。McClanahand等人則是讓教師用iPad輔助教學,幫助有多動癥影響閱讀的五年級兒童開展閱讀,研究認為數字閱讀的交互功能可以幫助多動癥兒童集中注意力,經過一年的訓練,學生長時間閱讀能力增長,也獲得了閱讀的信心。對于有比較嚴重認知障礙的兒童方面,Pep-pler等人跟蹤了一個有認知障礙、沒有讀寫能力的9歲女孩長達兩年半的時間,女孩通過特別設計的軟件來逐步發展了語言能力,理解了語言結構,最終成長為一個可以進行閱讀和寫作,并且進行創意設計的孩子。
2國內研究綜述
國內針對青少年的數字閱讀研究文獻量偏少,共45篇。從年代分布來看,2011年之前一共19篇,2012年有7篇,2013年為9篇,2014年為10篇。這些研究中,8篇是碩博士論文,7篇刊登于核心期刊,17篇文獻采用了實證案例和數據調研的方法開展研究。
2.1數字閱讀現狀調研國內針對青少年的數字閱讀調研不多,多數是在針對青少年的網絡調研和針對青少年的總體閱讀報告中才能找到相關數據。CNNIC從2007年推出的每兩年一次《中國青少年上網行為調查報告》,在2011年報中,在網絡應用調查中,看“網絡文學”的比例達到43.9%,手機終端上網的未成年人首次超過電腦,達到73%,其中用手機看“網絡文學”達到46.8%。在2013年報中,整體和使用手機看“網絡文學”均有降低,分別是34.3%和28.8%。由中國統計信息服務中心(CSISC)、千龍網和中國首都網聯合的《2014首都青少年閱讀狀況調查報告》中則顯示,電腦閱讀、手機閱讀、移動終端閱讀分別以13%、23%、15%合計51%的比例超過紙質閱讀,閱讀方式同時存在紙質、電子方式重合的現象也日益增多。在閱讀書籍來源方面,除了購買和借閱,有16%是在網絡上閱讀[39]。由圖書館報的《2013年全國大中城市少年兒童閱讀調查情況報告》顯示,紙質書的閱讀率是68.85%,書籍來源調查中,29.71%的閱讀資源來自網絡。這些調研都沒有專門的針對青少年的數字閱讀展開,雖有涉及但都不夠全面和系統。新世紀出版社借助廣東省教育廳與廣東省出版集團聯合主辦的第四屆廣東省中小學生“書香作文”比賽的平臺,于2009年8月開展了一次較大規模的廣東省中小學生課外數字閱讀狀況問卷調查。參與調查的有廣東省內的13所中小學校,共發放問卷5000份,回收有效問卷4031份。調查結果顯示,有28%的孩子用電腦閱讀,13%的孩子用手機閱讀。孩子們上網的主要活動還是游戲、聊天和視頻,看新聞和看電子書只有26%和24%。劉曉景針對重慶的300名不同年齡段的兒童數字閱讀調研數據顯示,兒童電子書閱讀需求比例達到了36%,3-6歲學齡前兒童對電子書的需求為最高。在趣味性方面,比較關注好玩的動畫和互動點擊,對于音樂的喜好是隨著年齡的增加而增加,對于閱讀后的游戲并無特別喜好。家庭、學校和圖書館對兒童電子書的閱讀指導起著不同的作用,對于圖書館提供電子書閱讀設備,有78%的兒童選擇感興趣。李曦的碩士論文對6-16歲兒童的數字閱讀需求進行了小型的調研認為卡通漫畫、科普知識和文學小說是兒童最喜歡的三類讀物;學習類網站、動畫動漫類網站和游戲類網站是兒童訪問的主要網站;數字閱讀的方式以電腦為主,主要利用搜索引擎和兒童網站尋找閱讀資源,對專業的數字圖書館利用率偏低。李媛針對湖北1200名初高中生的調研結果顯示,80%的人喜歡網絡閱讀,40%的人使用手機終端進行網絡閱讀,閱讀形式中,喜歡卡通漫畫和小說的人數為81%,而喜歡文學名著只有19%,網絡閱讀呈現很強的娛樂性。母丹的碩士論文對200名30歲的年輕人進行了調查,除了有孩子的人群外,了解兒童電子讀物的并不多,但是他們愿意去了解并在將來給3-7歲的孩子看電子讀物;在對國內電子書的內容和質量上,滿意度只有中等;看中電子書的交互性,故事類電子書較受歡迎。王雪俠的碩士論文調研了180名初高中學生,認為學生對數字閱讀的內容是否危害健康、是否不系統、不可靠以及是否影響思維這些因素不夠關注;搜索功能強、低輻射、待機時間長、操作簡單、價格低的電子閱讀器更受學生歡迎;如果學校有相關數字化設備并給予輔導支持,會促進學生對數字化閱讀的使用。
2.2數字閱讀利弊分析國內關注的青少年數字閱讀研究,有相當一部分討論了數字閱讀的優勢和弊端,但是多數為成人視角的理論探討,以實際調研數據為基礎的并不多。《上海市青少年閱讀狀況調查分析報告(2013年度)》的調研顯示,青少年對于數字閱讀的認知方面,“包羅萬象的豐富內容”“快捷靈活方便的搜索”“低廉便宜的成本”“使用方法的先進和便利”成為青少年垂青數字閱讀的最重要理由;“容易導致視覺疲勞”“海量信息,難以篩選”“信息龐雜”“不適合深度閱讀”是回答“目前數字閱讀存在的主要問題”主要答案。針對廣東中小學生的調查中,“找書很方便”“不用或很少花錢”“有無數圖書可選擇”是孩子選擇網絡書籍的主要原因,“眼睛容易疲勞”“在電腦前坐著看不舒服”“容易形成網癮”“容易分散注意力”則是幾個主要不認可的因素。姜洪偉基于上海800名9-12歲的兒童和200名家長的調研數據顯示,對在線閱讀的利弊,被調查兒童和家長都認為“內容豐富”是其最突出的優點,其次是“獲取便捷”和“娛樂放松”;最突出的缺點,兒童認為“容易導致疲勞”,家長認為是“注意力容易分散”。綜合評價其作用,半數以上的家長認為有正面作用,但應限制時間與內容。從以上三個調研結果可以看出:海量資源、檢索便利、廉價易得、即時交互是孩子們認可的幾個方面,而視疲勞、分散注意力、信息篩選困難則是幾個不利因素。還有多數文章是從成人的視角討論了數字閱讀的優劣勢。梁濤認為網絡閱讀的負面影響較大,不良信息的侵襲、多媒體氛圍導致想象力缺乏、娛樂性閱讀導致理性思考缺失、信息龐雜分散注意力[49]。盛終娟提出數字閱讀優勢在于閱讀環境開放性、內容豐富性、過程互動性和及時方便,而缺點是多媒體氛圍易造成少兒想象力的缺失,娛樂性閱讀導致理性思考缺失。何婉莘認為,有助于激發閱讀興趣,但不利于思考與想象;使閱讀更加自由,但也帶來盲目性和缺乏經典性;提供了豐富資源,但也產生垃圾信息。孫益祥對數字閱讀執積極態度,認為可以消除數字鴻溝、在有效的引導下可以實現個性化閱讀,獲取更加完整、深刻、系統的認識。劉敏認為網絡閱讀帶來了心理負效應,認為對網絡信息的依賴讓青少年懶于思考,過多信息分散了注意力,對青少年的人際關系、心理健康和身體素質都帶來不良影響。以上這些文章都認為,網絡閱讀有一定的負面影響,需要對青少年開展數字閱讀的引導,培養青少年的數字閱讀素養。
2.3數字閱讀效果研究《上海市青少年閱讀狀況調查分析報告(2013年度)》數據則顯示,在閱讀效果方面,選擇“紙質讀物”者加上選擇“兩者差不多”者的一半,比例達到73.01%,僅有11.86%的讀者認為“數字讀物”具有最好閱讀效果,28.40%的受訪者的數字閱讀時間超過了紙質閱讀[54]。姜洪偉的調研顯示,73%的兒童認為提高了閱讀興趣,60%的認為提高了閱讀能力,42%的認為提高了語文成績。認為在線閱讀導致“下降”的比例均不足10%。可見兒童對在線閱讀效用大多持肯定態度。家長方面則存在分歧,有超40%的家長表示“說不清楚”,認為能夠“提高”的比例均低于40%[55]。岳園的碩士論文認為,目前國內缺乏對幼兒早期數字閱讀方面的實證研究,有必要考察不同互動方式對不同年齡段孩子的影響,在針對杭州210名5-6歲的兒童進行分組實驗后認為,電子故事書的使用在語音意識還是文字知識上對增進幼兒的早期閱讀能力有幫助,但在對故事理解方面,成人陪伴紙本書閱讀的效果更好。電子故事書也許可以通過成人陪伴或者增加互動設置來提升幼兒的故事理解成效。大班與中班幼兒對不同互動方式電子書使用偏好有較大差異,但從早期閱讀成績的各項指標上看,兩種互動方式的影響都是積極的,沒有差別。
2.4數字閱讀素養研究在青少年數字閱讀素養方面,陳麗冰認為數字閱讀的非線性、互動性、立即性、匯集性、匿名性是有別于紙質閱讀的幾個方面,這些特征在帶來更多有益的閱讀體驗同時,也對青少年的閱讀產生了沖擊。國際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指出,有五個方面可用來評估學生的數字閱讀素養,分別為:檢索信息、形成廣泛的理解、發展自己的詮釋、反思和評價文本內容,以及反思和評價文本形式。需要通過培養青少年數字閱讀素養,建立良好的數字閱讀態度與行為,方能培育出具有數字閱讀素養的公民。李玉英通過對上海198名14-15歲學生的調研,認為青少年網絡閱讀的文本知識性和教育性嚴重不足,進行網絡閱讀基本處于以娛樂消遣為目的的低層次閱讀階段,處于淺閱讀狀態;網絡閱讀對青少年的閱讀習慣和思維方式產生了如“跳躍式”“碎片化”等不良影響;網絡不良信息、雜亂信息等也對青少年的數字閱讀產生的困擾。馮蕾總結了國內的兒童數字閱讀推廣項目,希望通過圖書館的力量來引導青少年,培養數字閱讀素養。
3結論
對比國內外的研究,雖然都開始逐步關注未成年人的數字閱讀,但從文獻數量上來看,相關研究文獻總體偏少,還未形成研究熱點。從研究主題來看,國外的研究多偏重于未成年人在數字環境中的閱讀需求、閱讀行為、閱讀習慣、閱讀方式和閱讀效果的探討,多從微觀層面集中到一個特定群體樣本,采用案例研究、數據調研、實驗對比等定性和定量研究方法開展研究;國內的研究則多從宏觀層面關注未成年人的數字閱讀現狀、討論其利弊和閱讀行為效果等,多數屬于描述性研究,僅有少數學者開展諸如理論模型的構建與實證分析等較為深入的解釋性研究,實證研究還顯不足。從研究結論上看,國內外的研究都認可數字閱讀已經融入青少年的成長,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雖然Vaal的調查中父母們更傾向于選擇紙本書共讀,但隨著iPad和Kindle等移動閱讀設備的不斷普及,輔助閱讀的各種APP也不斷豐富,越來越多的兒童開始轉向數字閱讀,根據美國出版商協會2013的報告顯示,2012年兒童電子書的銷售額達到了4.7億美元;數字閱讀對未成年人的學習和成長有積極作用,對低幼兒童識字和早期閱讀有所幫助越來越受到肯定,當然多數研究認為數字閱讀雖然有優勢,但還不足以取代紙質閱讀。另外,網絡環境的開放龐雜帶來的困擾,需要社會各界積極引導、培育未成年人的數字閱讀素養,充分享受數字閱讀帶來的益處。
作者:王慧 劉婧 顧圍 單位:金陵圖書館 南京郵電大學管理學院 常州市武進區湖塘橋實驗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