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小編為你精心準備了戰爭電影的敘事動力參考范文,愿這些范文能點燃您思維的火花,激發您的寫作靈感。歡迎深入閱讀并收藏。
[摘要]《辛德勒的名單》《拯救大兵瑞恩》與《戰馬》并稱為斯皮爾伯格戰爭電影三部曲。這幾部影片集中體現了導演的藝術理念、價值立場與創作風格。斯皮爾伯格的影片通常具有十分明確的敘事動力。在這幾部戰爭影片中,導演的這一創作特點有著非常集中的體現。敘事動力不僅能夠有效地推動影片情節發展,也使得影片在整體審美效果上更加精練統一,成功地吸引觀眾的審美注意。本文以三部曲為例,從情感線索、懸念敘事以及評價動力三方面進行分析。
[關鍵詞]斯皮爾伯格;戰爭電影;敘事動力
美國著名導演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曾多次獲得奧斯卡獎項。他很多影片不僅能夠得到業界的認可,在商業回報上也頗為可觀。斯皮爾伯格的電影類型相對廣泛,創作題材也豐富多樣。其中,《辛德勒的名單》(SchindlersList)、《拯救大兵瑞恩》(SavingPrivateRyan)與《戰馬》(WarHorse)并稱為斯皮爾伯格戰爭電影三部曲。這幾部影片是斯皮爾伯格的代表作品,集中體現了導演的藝術理念、價值立場以及電影創作風格等。斯皮爾伯格的影片通常具有十分明確的敘事動力。這是其作品情節環環相扣、頗具吸引力和審美張力的關鍵所在。在這幾部戰爭影片中,導演的這一創作特點都有非常集中的體現。敘事動力是能引起、維持、控制和調節敘事主體進行敘事的各種力量,包括作者動力和文本動力。敘事動力不僅能夠有效地推動影片情節發展,也使得影片在整體審美效果上更加精練統一,成功地吸引觀眾的審美注意。本文以斯皮爾伯格戰爭電影三部曲為例,從情感線索、懸念敘事以及評價動力三方面進行分析。
一、斯皮爾伯格戰爭電影的情感線索
情感的變化是推動影片情節發展的重要內在動力。情感不僅連接著觀者與影片主人公,也是觀者與電影創作者之間溝通的紐帶。在斯皮爾伯格的電影中,情感基調與人物情感的變化是影片所著力刻畫的內容。情感的抒發和變化增強了影片的審美力度,也與敘事走向具有很大程度的同一性,推動了影片情節的起承轉合。首先,斯皮爾伯格電影的矛盾沖突通常是非常鮮明的,特別是在戰爭這一極端境況下,人與環境的沖突格外凸顯。殘酷的現實與主人公在困境面前的不懈抗爭形成影片的情感基調,牽動著觀眾情感的變化。而劇烈的矛盾沖突也往往形成情感上的對撞。尋求情感狀態的平衡,則成為推動影片情節發展的重要動力。以《戰馬》為例,影片中的情感集中于人與馬之間。戰馬喬伊雖在戰爭中數易其主,但其和第一任主人阿爾伯特•納拉科特的情感可以說是最深厚的。從喬伊作為一匹小馬駒出生,阿爾伯特就在它身邊。阿爾伯特的父親是德文郡的佃農,他與自己的雇主在買馬的事情上較勁,最終以30基尼的天價將喬伊買回。雖然這對于一家人來說是雪上加霜,但阿爾伯特喜在心頭,他一直喜歡喬伊,現在終于可以與它為伴了。阿爾伯特開始訓練喬伊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績,而二者共同面臨著一個挑戰,那就要將一大塊滿是草根糾結還有很多石塊的地犁開。這對于一匹強壯的成年耕馬來說,都是無法獨立完成的任務,而阿爾伯特硬是和喬伊做到了。
人與馬在犁地事件之后,情感更加深厚了。但天有不測風云,暴雨沖毀了阿爾伯特一家辛苦種下的地,眼看秋后沒了收成無法交租,而戰爭也爆發在即,父親泰德迫于無奈,在未得到阿爾伯特的允許下,將喬伊賣給了騎兵隊,人與馬就此分離。阿爾伯特已經與喬伊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但年紀未滿參軍要求,使他無法參戰。待到可以參軍,阿爾伯特毫不猶豫地參加了一戰,尋找喬伊成為他的目標,也成為影片敘事的重要推力。其次,從宏觀上看,在斯皮爾伯格的戰爭電影中,情感的整體走向十分鮮明,即由冷向暖。這種情感變化顯然與觀眾的審美期待相一致。這一總的情感走向推動著影片情節的發展。例如,《辛德勒的名單》中,辛德勒一開始只是一個商人,他長袖善舞,利用與軍方的關系大發戰爭財。此時他對待戰爭以及猶太人的態度是頗為冷酷的。隨著戰爭的深入,辛德勒看到了戰爭的慘狀以及猶太人遭到的大屠殺,在他的心中,對人的憐憫之情逐漸占據了情感的主動權。當辛德勒開始把猶太人招募為工人后,他也從逐利的商人向戰爭中的拯救者轉變。待到他散盡家財全力拯救猶太人,他已經達到了人道主義的高峰。可見,影片中情感走向是由冷向暖變化的,主人公辛德勒的情感變化成為影片敘事的重要驅動力。在斯皮爾伯格的戰爭電影中,以性格推動敘事是經常運用的藝術手段。而主人公的性格往往外顯于人物的情感。基于戰爭經歷的不同體驗,決定了主人公的行為指向,也就決定了影片的敘事走向。
二、斯皮爾伯格戰爭電影的懸念敘事
懸念敘事是好萊塢商業電影中經常采用的敘事手段。這一敘事方式并不局限于特定的類型片中,而是被廣泛運用到各種題材與類型的電影中。在通過懸念設置來吸引并維持觀眾的審美注意方面,斯皮爾伯格是極為擅長的。他的電影《奪寶奇兵》系列、《侏羅紀公園》《丁丁歷險記》《間諜之橋》等,都是如此。在戰爭三部曲中,懸念的設置更是在影片敘事方面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它們有效地調動起觀眾的探求欲望,成為影片敘事動力的重要來源。首先,斯皮爾伯格通常在影片開始,便將懸念拋出。這種開門見山的方式能夠迅速地抓住觀眾的注意力,引領觀眾更快更容易地進入影片的情境當中。以《拯救大兵瑞恩》為例,影片開頭便向觀眾展示了戰爭的殘酷與慘烈,而在戰爭的大后方,則是揪心于參戰士兵的眾多家庭。詹姆斯•瑞恩是四兄弟中最小的一個,而他的三位兄長在兩周內于戰爭中相繼去世,他的母親將要在一個下午收到三份死亡通知,這引起了軍方高層的注意。瑞恩此時隨101空降部隊降落在紐維爾附近,這里是德軍的腹地,他生死未卜。在緊急商定后,陸軍參謀長決定派出救援部隊將瑞恩從戰火中解救出來。這個任務落到了剛剛經歷過奧馬哈海灘登陸戰的約翰•米勒上尉肩上,他挑選了身邊的精銳士兵,并從其他部隊臨時征召了幾名專業兵種(如精通法語和德語的翻譯)組成八人的小團隊,開始向德軍腹地紐維爾進發。從戰場上要找到一名士兵,無異于大海撈針,影片的懸念就在于,瑞恩是否還活著?他能否被解救?救援團隊能否全身而退?因影片開始就將戰爭的殘酷真實呈現,解救大兵瑞恩的任務也就更顯艱巨,懸念也因此產生。其次,戰爭作為最嚴酷的人類生存環境,死亡的威脅無處不在,因此,戰爭中個體的生存懸念,構成影片敘事的動力。每個人都要經歷生命中最嚴酷的考驗。如何能夠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中求得生存是個體所面臨的最大問題。
斯皮爾伯格的戰爭電影從不回避戰爭的殘酷與血腥,有著很鮮明的英雄主義敘事。他善于表現普通人在戰爭面前的勇敢堅韌與人性覺醒。因此,在這幾部戰爭電影中,主人公不僅要努力求得生存,還肩負著比生存更加沉重與崇高的使命。主人公實現目標的過程和結果牽動人心,成為影片懸念的重要組成部分。例如,在拯救瑞恩的過程中,約翰•米勒的團隊中相繼有人犧牲,而他們找到的一個同名瑞恩來自明尼蘇達而非愛奧華州,他們找錯人了,還需要繼續尋找。在團隊中有人質疑為了救瑞恩可能犧牲更多軍人的性命時,約翰•米勒上尉以自己的睿智和領導風范,帶領手下士兵繼續執行尋找任務。而眾人在找到瑞恩后,一切并未結束,瑞恩不愿意跟隨他們走,他有自己的軍人使命,而且,他將自己的戰斗任務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如何使瑞恩安全回國,約翰•米勒團隊的拯救任務又一次陷入懸念。最后,通過多線程敘事制造懸念也是斯皮爾伯格戰爭電影中用到的藝術手段。多線程敘事不但能夠增加影片的觀賞性,豐富影片的敘事結構,對于懸念設置也能夠發揮獨特的優勢。例如,《戰馬》中,阿爾伯特與戰馬喬伊是影片中敘事的兩條線索,人和馬的命運都處于撲朔迷離之中。喬伊在戰場上經歷了多任主人,它進入過英國騎兵隊,然后被逃兵帶到了法國女孩的農場,在農場度過一段快樂時光后被德軍抓走去拉沉重的大炮,后在戰火中逃到了英軍和德軍之間的“無人地帶”,并且被鐵絲網纏住。而阿爾伯特則經歷了后方的農場勞作,然后參軍到達前線,他的眼睛受傷,蒙著紗布在戰地醫院修正。人與馬構成了敘事的兩條線索,而影片的懸念就在于喬伊與阿爾伯特能否再次重逢。
三、斯皮爾伯格戰爭電影的評價動力
對于一部影片來說,導演能夠將其搬上大銀幕不僅因為其素材吸引人,還在于故事本身與導演的價值立場具有一定的契合度。無論一部影片內容講述得如何精彩,如若缺乏精神內核,便談不上是一部成功的作品。也可以說,導演通過電影來表達價值立場和生存理念。因此,無論是寫實風格還是寫意化處理,一部影片必然包含電影創作者的評價性內容。在斯皮爾伯格的戰爭電影中,這種價值評價極為明顯,因而也成為推動影片敘事的重要動力之一。首先,通過對戰爭的殘忍和人性的善與溫情實現價值評價。在戰爭中,人性的丑惡一面往往被放大,戰場上你死我活的廝殺,使人在決策時往往都是出于下意識的狀態。但這并不代表戰爭中就沒有人性的善。在《拯救大兵瑞恩》中,奧馬哈海灘登陸戰的慘烈,讓觀眾不忍直視畫面,這是斯皮爾伯格對戰爭的真實呈現。但導演對戰爭的反思不限于此。荒廢的雷達站邊的一戰,使米勒小隊損失了一名成員,面對捉到的德軍俘虜,有的士兵提著槍要斃掉他,而米勒上尉在抉擇后,選擇了釋放這名俘虜,并讓他到盟軍陣地投降。
米勒沒有因為戰斗中損失自己人而沖動的殺掉俘虜,這是人性善的體現。而在《戰馬》中,當喬伊被鐵絲網纏住,英軍士兵舉著白旗前去解救,這時一名德軍士兵帶來了剪斷鐵絲網的鉗子,二人開始協作來解救馬匹。二人聊起了戰壕的生活,老鼠、姑娘、吃的,輕松的話題甚至使人覺得二人是熟識的朋友。在通過拋硬幣這種公平的方式決定戰馬的歸屬后,德英兩國士兵握手告別,德軍士兵友好地將剪線鉗送給了英軍士兵,甚至還告訴他自己來自杜賽爾多夫。為了解救戰馬,對立的雙方走到了一起。荒誕的是,半小時后他們要成為彼此的敵人繼續開展,斯皮爾伯格以這種方式反映了人性的溫情一面,也道出了戰爭的荒誕性。其次,通過人物的成長與轉變實現價值評價。在《辛德勒的名單》中,人物的成長最為明顯。起初,在伊扎克•斯坦利用自己的職權之便幫助一些猶太同胞時,辛德勒是頗不以為然的。他出于商人逐利的本性,討厭伊扎克找來的無法干活的老弱病殘的猶太人。但是,在目睹猶太人不斷被屠殺,尤其是自己曾見過一面的紅衣小女孩兒成為尸體被運尸車拉走時,辛德勒的心底受到強烈觸動,他開始想方設法地賄賂軍方,以換取更多的猶太人可以走進他的工廠避難。在戰爭結束前夜,辛德勒因為是納粹黨員,同時為戰爭提供軍火而成了通緝犯,而他“奴役”的猶太人則會成為自由人。辛德勒必須逃亡,而送行的猶太人則將用融化的金牙鑄成的指環送給了辛德勒。此時百感交集的辛德勒不停地叨念著“我應該可以救更多人的”,辛德勒從只顧利益的商人到窮盡其能的拯救者,這一轉變無疑體現了斯皮爾伯格的價值評價。綜上所述,斯皮爾伯格的戰爭電影中有著明確的敘事動力。這些動力是多角度、多樣性的,并共同推動著影片情節的發展,使整部影片的內容更精練,主題更鮮明。敘事動力對于一部影片來說極為重要,如何正確和善于把握這一敘事技巧,對于電影創作者來說不啻為一門必修課。
[參考文獻]
[1]王妍.斯皮爾伯格電影的敘事結構分析[J].電影文學,2016(05).
[2]袁金戈.論斯皮爾伯格電影的創作技巧與敘事風格———以觀眾的期待視野作為視角[J].電影文學,2008(08).
[3]王宜文.美國電影“神話”的締造者———史蒂文•斯皮爾伯格[J].電影新作,2004(05).
[4]汪迪.好萊塢的長青樹———斯皮爾伯格作品分析[J].當代電影,2001(02).
[5]洪帆.試論作為電影類型的戰爭片[J].當代電影,2015(08).
作者:潘樂 單位:河南經貿職業學院